从隆平粮社看经营性服务组织如何创新农业社会化服务供给
作者：赵铁桥 贺潇 来源：《中国农民合作社》期刊[2015年第2期]
2014年12月10日—12日，笔者赴湖南隆平高科种粮专业合作社（以下简称隆平粮社）开展调研，重点调研了望城区隆平高科新康种粮专业合作社（以下简称新康粮社）和隆平乌山贡米种植专业合作社（以下简称乌山粮社）两个基层社，与隆平粮社负责同志和有关县区基层干部群众进行了广泛深入交流。这已是笔者连续第4年到隆平粮社调研了，本次调研题目为包括合作社、公司在内的经营性组织如何开展农业社会化服务。为此还顺便走访了宁乡县凤凰山水稻种植专业合作社、长沙县盛大蛋鸡合作社等4家合作社及2家农业专业服务公司。总体印象，合作社及农业专业化服务公司都是农业社会化服务的重要主体，两者各有所长、做法各具特色，在降低农业生产成本、促进农业资源的优化配置、保障农业生产发展方面，都发挥了重要作用，未来在政府向经营性组织购买农业公益性服务方面，应当进一步加强顶层设计，真正发挥好社会化服务的支撑作用。
一、隆平粮社的新变化
这几年，笔者每次到隆平粮社，都能感受到粮社发展的新变化，了解到他们发展的新想法新思路。比如新康粮社，2012年底笔者实地来这里调研时，他们还只能在自家院里做小规模的大米收购及加工。现在，已初具雏形的仓储加工中心正热火朝天地建设中，入社农户已发展到153户，入社资金300多万元，水稻种植面积2680亩，辐射面积8000多亩，稻谷加工年产2500多吨。2013年，合作社产值超过1100万元，获得利润163万元，成员分红20余万元。理事长袁虎作为2013年团中央“五四青年奖章”的获得者，还得到了习总书记的亲切接见。2014年，新康粮社被评定为国家农民合作社示范社。
再比如乌山粮社，现有入社农户445户，种植乌山贡米6500亩，2014年成员共同出资200多万元又新建了一个2000吨的仓库，仓储能力由过去的3000吨增加到现在的1.5万吨，现在稻谷年加工能力达到2万吨，可实现产值3000多万元，近年来累计分红108万，已经远远超过合作社60万的出资额。该社2014年又承担了中储粮1万吨的代储任务，除开成本可净获利70万元。目前销售额已达到3030多万元，到现在本社加工的“乌山贡米”早在4个多月前就已经脱销了。理事长尹旭波告诉笔者，按照目前合作社的仓储加工能力，再吸收千把户农户入社没有任何问题。由于合作社的名气越来越大，很多农民都提出申请希望加入乌山粮社，他们计划2014年底再吸收100户30亩—50亩的种粮大户入社。
2013年，笔者到隆平粮社调研时，他们准备将隆平高科种粮专业合作社更名为联合社，现在这一计划已成为现实，更名为湖南隆平高科种粮专业合作联社。
目前，已在全省产粮地区10个地市20个区（县）发展50家联社成员社，比2013年新增了2家基层社；入社农户19884户，比2013年新增1233户；种粮面积30.7万亩，辐射带动面积20万亩。隆平粮社由合作社转变成联合社，开创了发展新阶段，为使隆平粮社成为“服务三农旗帜”构筑了新平台。
一是土地流转服务已见成效。
目前，联社成员流转土地面积8万余亩，早稻有好的收获，其中尤以衡东隆平粮社收效显著，流转土地4500亩，亩平均效益200余元，预计晚稻收割后，亩平均可获效益800余元。
二是烘干服务正在兴起。
联社已有5家成员社添置了近千吨烘干设备，在2014年早稻收割期，在天气不好、晒谷场地少的情况下发挥了至关重要的作用，保证了产品不发芽和霉变，收割后的稻谷直接烘干不落地，对食品安全也有好处。
三是植保服务取得新进展。
岳阳隆平粮社开展飞机施药，汉寿宏玉、军山铺粮社均开展统一植保服务，省时省工，很受农民欢迎。
四是农资服务齐头并进。
全社统一供应隆平高科近20万斤高科技种子，推广数十吨新型液体生物有机肥“农好1、2号”，已初见成效。
此外，新康、乌山等粮社还积极响应政府号召，参与推广降解土壤重金属污染防治新肥料试验，取得了良好效果，探索了由政府向经营性组织购买农业公益性服务的新路子。
二、合作社大力拓展服务功能，有效提升产业发展水平
调研发现，一批类似于新康、乌山粮社的合作社正在持续拓展服务功能，主动开展农业社会化服务，已经成为农业社会化服务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具体做法如下：
1.提供农资供应服务。
合作社普遍为农民提供优质优价的种子、肥料、农药等农资供应服务。隆平粮社依托隆平高科，为基层社成员集中采购农资，目前已累计统一供种180余万斤，供应肥料超过1.2万吨。新康粮社仅此一项就为成员降低成本每亩200多元。乌山粮社坚持为订单农业提供免费优质种子，已为此投入190万元，目前订单农业面积达2万亩。宁乡县金丰蔬菜合作社成立的农资部，以成本价为成员提供农资，价格低于市价20%，并且成员可以选择现金购买，也可以在合作社收购产品时抵扣货款。
2.提供农机作业服务。
合作社大力发展机械化，开展工厂化育秧，为成员提供机耕、机插、机收服务，帮助农民烘干粮食。新康粮社兴建了1万平方米的育秧中心，探索机械化育秧、大棚育秧和软盘抛秧相结合的育插秧方式，满足了成员的育秧需求。购置粮食生产机械40多台（套），投入460万元，计划在2015年实现全程机械化种植。为解决大面积种粮和因天气异变粮食无法烘干的难题，建立了粮食烘干中心，拥有烘干机5台，每台处理能力为30吨/天，农忙时节维持24小时运转，中心能够每天烘干200吨。理事长袁虎介绍说，建设烘干中心主要是为成员服务，成本有180万，向成员收费是每吨100元，非成员是每吨120元，如果指着烘干收费挣钱，10年也挣不回来。宁乡县凤凰山水稻合作社也为成员提供了烘干服务，从田间收割的粮食可直接送到合作社烘干，成员烘干费80元/吨，非成员则是120元/吨。
3.开展仓储加工服务。
合作社加大仓储建设，提高粮食储备能力，引进了大量加工设施设备，为成员提供粮食加工贮藏服务。在新康粮社，笔者看到一个粮食储备库房正在兴建，粮食加工中心已经建成，他们规划未来形成一个拥有6个仓库、万吨大米加工车间的大型粮食仓储加工基地。乌山粮社也增强了自己的仓储能力。2014年，他们新建了一个仓储库房，储备能力从原来的3000吨上升到1.5万吨。有的合作社在仓储服务上做了新文章。凤凰山水稻合作社探索开展“粮食银行”服务，成员将粮食存入“粮食银行”，可以自主选择两种不同的存储模式：一是顺价存储。核定价格入库后，根据市场价格变化随时结算，保底结算不低于入库价。二是定值存储。核定价格入库后，依照每月每吨12元的标准从存储之日起支付增值金，年底粮价升值高于增值标准部分，按照50%比例再次分红。这种创新服务很受成员欢迎，目前合作社存储稻谷已近6万吨。
4.提供技术信息服务。
合作社普遍为成员提供种植技术指导，积极开展病虫害统防统治，解决成员生产中的技术问题。新康粮社组织农户定期学习种粮技术，年均培训农户500人次，提高种粮户的生产水平。长沙县盛大蛋鸡合作社与两所农业院校签订协议成为高校的实训基地，定期组织家禽养殖技术交流，每年培训成员150人次，发放各类技术资料200余份。他们同时参与创建星火科技12396长沙科技助农直通车信息服务示范站，可以为农民提供科技咨询和辅导、市场价格、生产经营、疫病防治等信息的查询。
5.参与土壤重金属污染防治试验。
湖南矿产多，土壤重金属含量高，镉、铅等重金属超标是合作社和种粮农民面临的现实问题。在走访的6家合作社中，一半已经开展了探索。新康粮社先后试验了两种方案，先是采用了省能环站、湖南农大提供的“生石灰+生物菌肥+基肥”方案，效果不是很明显。2014年提供了100亩地作为省农科院的试验田，进行新的生物调理剂的试验。据省食监局、环保厅、科技厅、省农委等部门连续3次联合组织现场检测，镉含量均已由原来的3mg/kg稳定下降至0.11—0.17mg/kg（国家标准为≤0.2mg/kg，国际标准为≤0.4mg/kg）。他们计划2015年扩大到1000亩地继续开展试验。乌山粮社自2013年起在10亩早稻田里用生物肥开展试验，2014年实施面积增加到1000亩，重金属含量经检测后已经达到了国家标准。但是理事长尹旭波介绍说这种肥料成本较高，每亩580元，较平常用肥成本高出460元/亩。2013年调研时，笔者曾为他们与黑龙江五常市丰粟有机水稻合作社牵线，丰粟自主创研的生物肥每亩只需120元。但由于一些原因双方没能实现合作。笔者又当场联系了丰粟合作社的理事长，邀请他们明年在乌山粮社进行小规模对比试验，目前双方已经达成初步合作意向。其他合作社也在积极寻求破解“降镉”的办法。据长沙县永吉种植合作社理事长张文武介绍，他在2011年就已经开始了试验，很多人参加他的合作社，就是奔着能够给水稻“降镉”来的。他说：“这事单个农户干不了，只有我们合作社才能干。”
6.提供农业综合利用服务。
合作社帮助成员处理秸秆、收集畜禽粪便等，减少农业面源污染，深化农业综合利用。盛大蛋鸡饲养合作社所在的长沙县干杉镇家家户户都有沼气池，但由于近年来生猪养殖规模缩小，很多农户缺乏原料荒废了沼气池。盛大合作社积极主动联系并与镇能源办合作，向有需求的农户送鸡粪上门，既解决了规模养殖的环保问题，又带动了循环农业经济的综合开发。调研中笔者还发现，尽管长沙县政府建立了秸秆回收中心，但是很多农民并不愿意大老远把秸秆送去。他们说自己的土地少，秸秆也少，算起来也没多少钱，送过去还需要雇车，太麻烦不合算。永吉种植合作社帮助成员回收了200多亩共7吨秸秆，统一运到县里回收中心，并将出售所得和政府补贴共4000多元全部返还给了农户。理事长张文武说：“咱合作社有车，就当给成员做点好事了。”
三、农业专业服务公司创新服务模式，提供专业化生产服务
农业专业服务公司是提供农业社会化服务的重要主体，为此笔者调研了宁乡县金丰绿色农业科技有限公司、长沙县义兴现代农业开发公司等两家农业专业服务公司。这两家公司代表了两种不同的农业社会化服务模式：一种是像金丰公司提供的从犁田、播种、病虫害防治、收割到烘干等农业生产全程服务，另一种则是像义兴公司专门针对农业生产中的病虫害防治单一环节开展的统防统治服务。
（一）农业生产全程服务模式
湖南金丰绿色农业科技有限公司从2012年开始进入农业全程服务领域，探索规模化、标准化服务模式。注册资本500万元，员工15人。2014年实施水稻生产服务面积10500亩，为8000多户农户和5家合作社提供了服务，完成营业额980万元，实现利润约20万元。
金丰公司主要做法就是与农户签订水稻生产全程管理服务合同，将分散种植的农田集中管理，再组织农机手、机防手在机耕、机插等主要生产环节开展连片作业服务。其主要特点：一是不流转土地。公司不流转土地，只提供全程生产服务，收取服务费。生产成本及收益都归农户。二是“六代一包”联产管理服务。统一供应优良种子、实施集中育秧；统一机耕、机插、机收，全部实施机械化作业；统一供应优质肥料、全部实施测土配方定产施肥；统一病虫草害防治，实施绿色防控；统一田间管理，实施双季稻高产栽培；统一部分特种稻种植，实施定产定价收购；统一定产承包，实施保底赔偿。如果早稻产量达不到750斤、晚稻达不到850斤，公司补偿差额部分。如果超产归农户。三是套餐定价。分为早稻套餐与晚稻套餐。早稻750元每亩，具体包括：种子30元、集中育秧135元、机耕130元、机收110元、机插70元、肥料110元、病虫草害防治85元、三次施肥工资30元、看水30元、田埂护理5元、稻田平整及挖田角15元。服务项目全部明码标价，统一打包服务。晚稻由于种子更贵，每亩需要803元。四是就地组织机防手。公司没有常设的机防手，也没有大型的农机设备。通常是与农田所在地的农机手签订服务合同，就地组织农机服务。目前与公司有合作关系的农机手有近100人，每人负责约150亩农田。
这种模式核心是对农业生产全程实施打包服务。金丰不进行土地流转、不投资大型农业机械，只提供服务，因此运营成本较低，固定资产也比较少，利润主要随着人工工资变化。一些其他开展类似服务的农业服务公司，则是将土地流转到公司，最终实现农业生产的全程管理。
（二）单一生产环节服务模式
义兴现代农业开发有限公司成立于2009年，注册资金300万元。负责人是原来供销系统的职工，买断工龄下岗后继续从事农资销售业务。开始销售批发农药化肥种子，承接了县里农作物病虫害绿色防控项目后，重点开展专业化统防统治。2014年统防统治农田面积为51500亩，涉及7个乡镇。公司现有机防手178人，担架式喷雾器40台，背负式喷雾器540台。
义兴公司以乡镇为单位共建立了7个片区，设立了20个区域服务站。具体做法有两种：一种是统一测报、统一防治实践、统一配药、统一机防的全程承包示范，每年喷药5次，每亩价格200元。据董事长胡爱群介绍，农药成本80元、人工费用100元，分摊公司运营费用15元，如果不算财政补贴，每亩净利润只有5元。目前，使用这种方案的有1.6万亩。二是公司只提供药剂和防治方案，指导农户自己施药。由于减少了人工成本，每亩服务价格为100元，现有35100亩采用这种方案。
这种模式实现了单一生产环节的横向规模效应。目前，已有1300多个农户购买了义兴公司的统防统治服务，5家合作社共1000亩土地与其签订了服务合作协议。据长沙县合作社中心主任易猛介绍，像这样专门从事统防统治的农业服务公司，仅长沙县就有9家，覆盖面积25万亩，占全县农地面积的41.67%。
四、合作社与农业专业服务公司服务模式的比较
通过实地调研对比，笔者感到合作社与农业专业服务公司的两种服务模式之间既有共性规律，又存在差异。
（一）两种模式的共同点
一是都建立在适度规模经营的基础上。
新型农业社会化服务的发展，得益于农村劳动力的大量转移就业，但同时仍受限于土地细碎化导致的服务成本过高。调研发现，农业社会化服务的背后都有土地流转的影子，将分散经营的土地流转给合作社等主体，形成一定规模后，便于提供社会化服务，也能使服务收益提高。望城区副区长谭自海在座谈时再三强调，只有土地流转到一定规模、大户达到一定规模，才能形成农业社会化服务的有效需求。这次笔者看到新康粮社、乌山粮社积极开展农业社会化服务，其背后正是望城区60%的土地已经实现了流转。
二是都得益于政府的支持。
从调研来看，不管是合作社，还是农业专业服务公司，建立和发展农业社会化服务的过程中，都得到了政府的大力支持。有的合作社用地困难得到了解决。新康粮社在区领导的支持下获批9亩地，更将在明年增加30亩用于仓储加工基地建设。乌山粮社理事长尹旭波也说，头一件要感谢的就是政府帮助合作社通过补缴165万元土地出让金将20亩划拨地转成了出让地，以前用于抵押只能贷到300万，现在增加到1000万，还可用于项目申请，解决了发展大难题。调研的合作社及农业服务公司或多或少地都得到了项目支持或财政补助，新康粮社购置5台烘干机（28.48万元/台），获得了每台9万元农机补贴；义兴公司开展统防统治，得到了34万元病虫害绿色防治项目资金；金丰公司近两年也获得了近20万元的项目资金。
三是都促进了农业现代化。
促进了农业生产综合能力提高，大幅提高了农业生产的机械化水平，解决了劳动力短缺问题，提高了种粮经济收益。促进了农业生产经营方式的转变，促进了土地流转，提升了规模经营比例。促进了农民增收，大幅降低了农业生产成本。
（二）两种模式的不同点
一是服务对象不同。合作社主要为成员提供优价服务，有些服务只面对成员，有些服务既面对成员，也面对非成员，但非成员往往需要交纳更多的服务费用；农业专业服务公司面对客户提供服务，可以是农户、专业大户，也可以是合作社、家庭农场，都一视同仁。
二是服务内容不同。合作社提供的服务综合性比较强，不仅包括农业生产全程，还包括重金属防治、秸秆处理、粪便处理等农业综合利用，通常后者的社会效益要大于经济效益；农业专业服务公司提供的主要是农业生产全程或单一环节的服务，注重服务的经济效益。
三是服务规模不同。通常合作社受限于自身规模和经济实力，服务范围较小，服务规模较为有限，但也有一些实力较强的大型合作社覆盖面较广，服务规模比较大；农业专业服务公司往往资金雄厚，采取专业化分工，追求规模效应，服务范围更大。
四是服务目的不同。合作社提供农业社会化服务，一方面是为了满足成员生产需求，促进产业发展，另一方面是为了提高合作社的吸引力，增强合作社的综合服务能力；农业专业服务公司则是为了直接从服务中获利。
合作社与农业专业服务公司由于自身定位不同，竞争的机会并不大，为了追求利润最大化，他们会尽可能地规避各类风险，也采取联合的方式开展合作。调研中发现，有的合作社出于成本的考虑，向义兴公司、金丰公司等专业服务公司购买服务；也有的农业服务公司，为了降低成本，稳定农机手队伍，自己牵头组建农机合作社等。关键还是不同组织发挥各自优势，为农业生产提供更加全面优质的服务。
五、推进农业社会化服务的建议
发展现代农业，必须建设覆盖全程、综合配套、便捷高效的社会化服务体系。提出以下几点建议：
一要积极探索政府向经营性组织购买农业公益性服务的具体路径和方式。
研究政府向经营性组织购买农业公益性服务的具体内容、衡量标准、运作方式和监管办法，提出支持具有资质的经营性服务组织从事农业公益性服务的政策措施，探索形成公益性服务供给机制和公共财政保障机制，选择有条件的地区和经营性服务组织开展试点。加强调查研究，总结地方在实践中探索创新服务模式的经验和做法，提出支持服务模式创新的政策措施。尤其像土壤重金属污染和农业面源污染防治，畜禽粪便污水、病死畜禽、不合格农业投入品无害化处理，农作物秸秆、尾菜等农业废弃物回收和处置，农膜回收与利用等事关农业可持续发展，只有社会效益没有经济效益的重大关键技术的农业公益性服务，一家一户干不了、干不好、干了不合算，经营性服务组织去做成本高又不赚钱的，应当加大力度，尽快建立起政府向农民合作社为主的经营性组织购买农业公益性服务的合理机制。
二要界定政府公共服务机构与经营性服务组织的职责。
处理好政府农业技术推广、农村经营管理、农产品质量安全监管、动植物疫病防控等公共监管服务机构与合作社、农业专业化服务公司等经营性服务组织之间的关系。公共服务机构应主要负责重大技术、新品种的引进试验和推广，制定经营性服务的技术标准、服务质量监管、服务效果评价验收、农情预测、政策宣传，经营性服务组织则按照规定标准专门为农户提供多种形式的便利化服务。
三要强化农业社会化服务的保障机制。
加大对合作社、专业化服务组织等服务主体的扶持力度，鼓励发展适度规模经营，构造农业社会化服务的有效需求。探索建立农业社会化服务成效考核责任机制，尤其是病虫害防治等服务未能达到服务效果、造成经济损失的，要分清责任主体，按要求进行赔偿。鼓励农业经营主体购买农业保险，分担化解农业生产经营风险。
（作者单位：农业部农村合作经济经营管理总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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